英文题目：Subways and urban growth: evidence from earth

作者：Marco Gonzalez-Navarro , Matthew A. Turner

期刊：Journal of Urban Economics

引用格式：Gonzalez-Navarro M, Turner M A. Subways and urban growth: evidence from earth[J]. Journal of Urban Economics, 2018, 108: 85-106.

译者：张倩 中国人民大学区域与城市经济研究所博士研究生

本文探讨了城市地铁网络、城市人口和城市空间格局之间的关系。针对世界上最大的632个城市，构建了面板数据来描述人口数量，使用夜间灯光数据度量城市集中程度，以及这些城市中138个地铁系统。结果表明，大城市更有可能拥有地铁，但地铁对城市人口增长影响不显著。结果还表明，地铁导致城市分散，尽管其影响小于先前记录的高速公路对城市分散的影响。对于地铁城市，通过观察描述地铁和公共汽车乘客的面板数据，发现地铁增加10％导致地铁乘客量增加约6％，但对公共汽车乘客量没有影响。

1.引言

本文的研究意义为：①地铁补贴支持者认为地铁是城市增长的动力之一，但是本文的研究表明地铁对城市增长的作用近似为0。②了解地铁对城市的影响，对于发展中国家城市化进程中的政策制定者也很重要，能够了解城市基础设施对福利的影响。③已有大量文献研究了交通基础设施对城市增长和城市格局的影响，但是到目前为止，地铁还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主要的原因是地铁太少，数据难以获得。本文汇集了世界上所有地铁网络的数据，时间跨度为1950年到2010年，研究了地铁的动态效应。

2.文献综述

本文主要考察了对地铁以及其它基础设施的相关研究。

关于地铁的研究中，主要包括以下四类：①地铁对房价的影响。②Ahlfeldt等（2015）估算了地铁网络如何重组城市，而不仅仅是地铁是否吸引了发展。③研究跨城市、跨境面板数据和城市层面的产出。④除此之外，在研究地铁对城市水平层面产出的影响中，主要集中在对乘客人数影响。

其他基础设施的研究方面，此类研究在过去几年中发展迅速，并得出以下结论：首先，Duranton和Turner（2012）发现，一个城市的高速公路存量有助于1980年至2000年间美国城市人口的增长。 其次，径向高速公路可以对城市的内部结构产生巨大影响。最后，Duranton和Turner（2011）以及Hsu和Zhang（2014）发现，每公里车辆行驶数量与城市道路网络的增加成比例增加，而非通勤驾驶增加似乎是这一增长的最重要因素。

3.结果 vs. 理论

本文构建了一个简单的线性城市，考虑代理人的效用最大化问题和工资约束，计算出城市的边界，以及地铁对城市扩张的影响。

4.数据

①人口数据来自联合国世界城市数据（UN World Cities Data）。这些数据由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人口司编制，描述了1950-2010年期间人口超过75万的城市人口数量。②夜间灯光数据是通过地球观测卫星收集的，经济学中夜间数据的大多数依赖于“DMSP-OLS夜间灯光时间序列”。③城市集中程度使用灯光数据描述。具体的，使用平均光强度和距城市中心距离的回归系数城市的集中程度。④文章汇编了描述世界上每个地铁站的纬度、经度和开通日期的数据。首先，使用http://www.urbanrail.net/等在线资源及其中的链接以及维基百科上的链接，我们列出了全球所有地铁站的列表。然后，对于我们列表中的每个站，记录开放日期，站名，线路名称，终端站指示器，中转站指示器，城市和国家。每个站的纬度和经度都是从地图上获得的。文章构建了地铁范围的三个主要指标：运营站，运营线路和公里路线。⑤从公开的来源和报告中收集了数据库中城市公共交通乘客的面板数据。

5.地铁和人口之间的关系

通过计算城市人口和地铁发生率之间的相关关系，发现两者之间成正比，即大城市更容易拥有地铁。通过研究地铁和城市人口增长率之间的关系，发现两者之间并没有显著的相关关系。

6.经济模型

这部分主要论述了影响估计结果的两个潜在问题：混合动态（confounding dynamics）和遗漏变量问题。当地铁网络扩张之前系统地发生一系列人口冲击并且混淆地铁扩张与增长之间关系的估计时，就会出现混合动态问题。文章通过使用滞后的地铁作为当前的地铁的工具变量，以及在回归中控制人口的变化，来解决这个问题。另外地铁扩张和人口增长与一些不可观察因素相关，例如拥堵和城市固定效应，这就是遗漏变量问题。文章通过寻找地铁网络覆盖的异质效应来检验，如果没有发现异质效应，则可以将其解释为这种影响因素不会导致无效结果。具体的，文章依次控制了拥挤、道路供应、公交车供应、机构质量、城市规模、网络规模等变量。

7.地铁和人口：主要的估计结果

本节首先对城市人口和城市地铁网络进行了混合截面OLS回归，发现这两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关系，也即大城市更容易拥有地铁。然后对城市人口和城市地铁网络进行一阶差分回归，以及分别考虑到混合动态问题、动态效应、遗漏变量问题的一阶差分回归，结果均发现两者之间不存在显著的关系，即地铁对人口增长并没有明显作用。

8.地铁和城市格局

在本节中，使用灯光数据来研究城市中心化与地铁范围之间的关系。遵循以前的经验方法，使用城市年份的光梯度和光拦截作为的因变量。这些变量分别描述了光随中心距离衰减的速率和中心的亮度。最终结果拒绝地铁导致经济活动在市中心集中的说法。事实上，为了应对运输成本的降低，分散化是城市理论描述的一个几乎普遍的特征。

9.地铁和乘客量

通过对地铁和乘客量进行回归，发现地铁扩张会增加地铁乘客数量，但不会降低公交车乘客数量。增加的部分不是由新的乘客导致，而是现有乘客通勤量的增加。这与Duranton和Turner（2011）的发现相呼应，他们发现，一个城市公路公里数的增加导致了驾驶的大幅增加，而这种增加只有一小部分反映了来自其他道路的交通分流。

10.讨论和结论

文章研究结果表明。大城市更有可能地铁，但地铁对城市人口增长的影响小。地铁扩张会增加地铁乘客数量，但不会降低公交车乘客数量。增加的部分不是由新的乘客导致，而是现有乘客通勤量的增加。地铁扩张会导致城市扩散。这些结果似乎没有为地铁建设和运营经常需要的大额补贴提供依据。因此地铁项目的评估应该依赖于对移动性，车票收入的需求，而不是地铁促进城市发展的能力。